有的学者认为,“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中国人乐于从自然中寻找答案,在浑浊中思考真理,这是中国无法建立具备实验和理论体系的科学的根本原因。还有学者甚至认为中国从来就没有科学。而最终争论上升到什么才是科学这一有关定义的层面上。李约瑟难题同样激起了文化领域的强烈反应,甚至有人认为“中国科学技术在很长时间里世界领先的图景,相当大程度上是中国人自己虚构出来的──事实上西方人走着另一条路,而在后面并没有人跟着走的情况下,“领先”无从谈起。”这从本质上颠覆了中国古代发明的历史意义。
几个世纪以来的中国,遭遇了太多的苦难,在发展的道路上又饱受着新文化的冲击,本土文化的匮乏与挫折感使叛逆情绪在文化界弥漫开来,先进而普适的哲学与人文成为方向,人们心目中“价值”的重要性已经远远地大于“意义”。这使得我们丧失了去冷静而客观地衡量或者评判我们历史文化的能力,更是难以真正的体会到我们祖先那些创造的激情。就象文章开始的那段序言所描述的那样,真的有很多人已经对这些记忆淡漠了。
李约瑟在撰写《中国:发明与发现的国度》的母本《中国科学技术史》时有着坚定的信念,那就是科学具有人类其他活动领域如政治、经济等所不具备的特性,科学就是实现大同理想的最佳手段。而科学的基本态度,就是客观。就我看来,科学并没有经验性科学和实验性科学的区别,只是人类对自然规律的总结,这些总结从来不带有任何好恶的感情色彩。科技和先进没有同等含义,科技不能因为它的质朴而否定它的存在。